的眼睛。

但很快阿邬就将眼底的自卑和羡慕统统隐去,他默默给快要燃尽的油灯添上一根灯芯,让灯火烧得更亮一些,好让沈黛末看军报的时候,不那么费眼睛。

然后又默默无声地走出营帐,又打了一盆热水,准备给沈黛末洗脚。

但他刚捧起沈黛末的脚,就被沈黛末缩了回来。

她放下折子,对阿邬说道:“我不是跟你说过,不用你服侍我洗脚这种事吗,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
“.是。”阿邬失望地点了点头。

自从那日他哭着哀求沈黛末之后,沈黛末就同意不再给他义弟的名分,但同时也向属下们澄清了他并非她的随军夫。

阿邬求仁得仁,真的成为了沈黛末身边一个说不清道不明,毫无名分可言的男子。

军营来往都是女人,有些女人会因为他无名无分,而对他露出鄙夷的神色;但也有女人正因为他无名无分,却还能跟在沈黛末身边服侍,私下猜测他和沈黛末关系匪浅,因而对他稍有礼遇。

但不管是鄙夷的还是暧昧的,阿邬都照单全收。

因为这一刻,他是以一个未婚男人的身份,待在沈黛末的身边,哪怕被军营里所有女人瞧不起,以后有人想起他时,哪怕他丑陋、卑劣、低贱,都不会忘记,他曾经在军队里跟过沈黛末。

而不是以一个义弟身份,看似体面,却压抑着他最深切的渴望,毫无指望的活着。

他就站在不远处,看着沈黛末自己脱下鞋袜,泡完脚,然后脱下衣裳准备就寝。

这时,阿邬才再次主动上前,接过她脱下来的衣裳。

军旅生活劳累,沈黛末倒头就睡,因此并没有看见阿邬正在做什么。

他抱着沈黛末的衣裳,正要搭在一旁的架子上,忽然发现沈黛末的白色外裳上诱两道一指长的划痕,像是无意间划破什么尖锐物品割的。

阿邬心中一紧,赶紧去翻沈黛末脱下来的中衣,发现中衣的地方完好无损。

看来没有伤到沈黛末的皮肤。

阿邬暗暗松了一口气,手指看着衣服上的划痕,脑子里忽然冒出刚才沈黛末温柔地拂过玄狐毯子的画面。

他心神一晃,坐在沈黛末的软榻下,从针线盒里拿出拿出针线,借着床头昏暗的灯光,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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